反派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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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派21
“尋風，你當真考慮清楚了？”
肅穆的宮殿門口，太虛子與路尋風兩人相視而站，一人站在宮殿門外的一邊，一人站在宮殿門內的一邊。
路尋風屈膝跪地，對太虛子行跪拜之禮，隨後開口道：“想來徒兒終究不是修仙的料，在這人世始終有太多牽掛與不舍，實在是愧對師尊這些年的教誨！”然後話鋒一轉，語氣堅定道：“徒兒方才在殿中所言，乃是徒兒這幾日深思熟慮的結果，句句都乃徒兒的肺腑之言，還望師尊應允！”
太虛子輕嘆一聲氣，“罷了，如此也好。說起來，終歸是你我師徒二人緣分太淺，你也不必為此感到愧疚，人皇時限將至，這天下交給誰為師都不放心，但若是尋風你，為師倒也算是松了一口氣。”
路尋風雙手抱拳，低頭承諾道：“徒兒定不忘師尊教誨，一定會將心比心，做一個明君，好好守護這天下百姓！”
太虛子伸手握住路尋風的雙手，“從今日起，你我便不再是師徒，往後你可是這萬人之上的君，無需再對我行此跪拜之禮。”
路尋風一時淚眼朦朧，哽咽一聲，隨即輕咬嘴唇，然後忍了忍欲要奪眶而出的淚水，最後在太虛子地攙扶下站起身來。
“師尊，一日為師，終生為師！不管師尊往後還認不認我這個徒兒，我路尋風都只有您一個師尊！”
太虛子沒有接話，只是輕拍了拍路尋風的肩，然後轉身離開。
路尋風就這樣看著太虛子的背影離開，直到目光所及，再也看不見對方的影子，這才轉過身去，面容堅毅地向著深宮走了進去。
城墻邊，長柳若絲，青煙如夢，往事皆隨風而去。
太虛子來到「內門」後連坐下喝口茶的時間都沒留，第一時間同眾弟子交代的事便是，即日起所有「淩雲閣」弟子全部返回黔山。
“師尊，怎的這般著急？二師兄都還沒回來呢？”
姜俏原以為，仙門中人齊聚於此，很快就會進入討伐魔族的劇情。
太虛子輕笑著看了姜俏一眼，語氣親和道：“怎的？當初在萬堂鎮時為師讓離安去接，你不願意回，如今為師親自來接，你也不願回？”
姜俏下意識地回頭看了施宇霄一眼，既然施宇霄也得跟著師尊太虛子回到黔山，那自己自然也必須回去才是。
“怎麽會！”姜俏癟嘴嬌嗔地瞪了太虛子一眼，“如今這外面的世道多危險啊，我倒是早就想回去了，就怕師尊您老人家不允許！”
太虛子無奈一笑，“為師不允許？”說著，太虛子伸手輕拍了一下姜俏的額頭，“你這個小沒良心的，當初為師不讓你下山，你非要吵著跟宇霄一起下山，如今倒還怪起為師來了？”
姜俏歪頭一笑，“那師尊我先去收拾東西！”說完轉身就朝房間跑去。
其實說起來也沒有什麽要收拾的東西，所以姜俏並沒有回自己房間，而是去找了路陽。
“路仙長！我有急事想問你！”
見姜俏跑得著急，路陽擔心她摔倒，於是擡手扶了一下她的肩，隨後道：“俏俏，何事這麽著急？”
“我們要回黔山了！”姜俏喘了一口氣，然後看了一眼四周，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在時，這才接著道：“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蔣硯的消息？”
姜俏兩眼定定地看著路陽，兩手局促地拽著兩邊的衣擺，眼神裏有些許期待，又難掩心中的不安。
此次回到黔山後，姜俏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這樣直接地說出蔣硯的名字，而距離蔣硯被魔族的人帶走也已經好幾天過去，魔域卻始終沒有傳出關於蔣硯的消息……
路陽聞言先是一楞，對於蔣硯的大名，近來一段時間其實他經常聽到。
關於半魔蔣硯大鬧崎桐，並殺害妖域“新王”聞世昭的消息已經傳遍四方。
至於真相到底如何，已經沒有人關心，路陽只知，如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魔域，指向了蔣硯。
“沒有。”
路陽低下頭，不去看姜俏期待的眼神。
如果現在有了蔣硯的消息，那麽知道的人就應該不止他一個了！
“是嘛，”姜俏蜷縮著手，視線下瞥，盯著地面看了一會兒後又擡起頭，望向屋外，“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，對吧，路仙長？”
院中茂密的大樹上，偶爾傳來幾聲蟬鳴，明媚的陽光灑下，在地面透射出斑駁的光影。
姜俏看著院中一片燦爛的陽光，心中暗道：真煩，她最討厭的盛夏又快要來了！
路陽不知該做何回答，只是順著姜俏的視線往外看去，然後說了一句完全前言不搭後語的話。
“天又晴了。”
姜俏輕笑一聲，沒有接話，而是轉而對著路陽微微一笑後，開口道：“既是如此，那麽路仙長，我們後會有期了！”
但姜俏知道，此別，怕是再見困難。
若是這個時候的姜俏擡頭看一眼路陽，或許能發現路陽面上的猶豫與糾結，但她沒有。
她不知道此後的路會是如何，也不知道再見到蔣硯時自己該以何種態度去面對他，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一直堅持去完成系統給出的任務……
“俏俏，保重！”
沈默許久後，路陽在空空只剩下他一人的房間裏，低聲喃喃了一句。
姜俏快步離開路陽的房間後，在院外遇見了一直等在此處的顧離安。
“大師兄？”
見她從內院出來，顧離安一點兒也不吃驚，只是不緊不慢地開口道：“所有閣中弟子都已出發先去城門口等著了。”
“師尊讓你來找我的？”
姜俏其實並不意外顧離安會猜到自己來找路陽，但這個時候，她其實寧願來找自己的是苓曦又或是施宇霄，而不是顧離安！
“是。”
顧離安察覺到姜俏對自己逐漸疏離的態度，卻也沒將方才太虛子原本打算親自去姜俏房中找她，而自己攔下一事說出，而是配合著姜俏的態度，與她保持距離。
然後一邊走著，一邊故作隨意地開口道：“小師妹今早在城門口想問的是本命劍的事吧？”
姜俏聽出對方話裏的意思是在跟自己示好，然而她的重點卻是，“大師兄為何突然叫我小師妹？”
顧離安話音一頓，避開姜俏看向自己時審視的視線，假裝沒有聽懂姜俏話裏的意思，半開玩笑道：“你叫我大師兄，我叫你小師妹，有什麽不對嗎？”
姜俏疑惑地盯著顧離安看了一會兒，沒有說話。
說起來，顧離安開始叫自己俏兒，好像就是從他把自己認作離鳶開始……
怎麽？
現在是終於發現自己與他們喜歡的那個離鳶完全不一樣，所以現在連這樣一個特殊的稱呼也不給自己，而是又變回了小師妹？
姜俏此刻心情十分覆雜，有些委屈，又有些氣憤。
“呸！”
越想越氣的姜俏直接一個側踢，對著顧離安的小腿狠狠來了這麽一下，然後看也不看顧離安的反應，頭也不回地向著城門口的方向走去。
顧離安哪裏會對姜俏設防，猝不及防被踢了這麽一腳，疼得眼淚花都出來了。
“小師（妹）……”顧離安半彎著腰，一手捂著剛剛姜俏用腳踢的位置，話剛一出口，緊急撤回，然後連忙改口道：“俏兒，是我錯了！你別生氣——”
但這後半句，顧離安卻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，因為這些話，他不能讓離鳶聽見。
「淩雲閣」的每一位弟子，都會有一把由自身孕育的本命劍，而所謂的劍在人在，劍亡人亡，其實際是閣中長老用來確認門下弟子生死的憑據。
而姜俏的本命劍，便是在深海消失的。
連同著顧離安真正的小師妹姜俏，一起消失在了這個世上……
“師尊！”
姜俏揚起明媚的笑容，向著太虛子跑去。
太虛子微笑著站在原地，一直到姜俏跑到自己面前，然後穩穩停下腳步，隨即親昵地挽上他的胳膊後，這才笑聲道：“出發！”
顧離安不急不慢地走在人群的最後，看了兩人一老一少歡快的背影卻是半點笑不出來。
“先前你大師兄給我來信，說是俏俏你被水怪抓去深海，中了消魂釘，九死一生，連本命劍都毀了，可把為師嚇了一跳。”太虛子輕拍了拍姜俏的手背，“俏俏，聽為師的話，此次回去黔山後，不要再任性鬧著要出來了。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，連自己都保護不了，還降什麽妖除什麽魔？”
姜俏笑了笑，沒太將太虛子的話往心裏去，而是回過頭去瞥了一眼人群最後面的顧離安。
視線交集的瞬間，顧離安眼裏的悲傷一閃而過，隨即揚起一個笑臉，姜俏抿了抿唇，沒有回應，然後很快回過頭來，不再去看顧離安。
“怎麽？又跟你大師兄鬧脾氣啦？”
太虛子將兩人之間的一舉一動盡收眼裏，然後笑著開口調侃道。
姜俏心裏擰著一股勁兒，別扭道：“沒有！”
看著這樣的姜俏，太虛子哈哈大笑。
“你啊！從小就喜歡跟你大師兄鬧脾氣，還沒大沒小地總是一口一個顧離安地叫，無論我們說什麽都死活不改口！”說著，太虛子微微彎下腰，小聲在姜俏耳邊說道：“為師知道，我們俏俏喜歡離安，就連當初下山，也是為了離安。”
太虛子的話還在繼續，姜俏心裏卻莫名泛起一股酸澀，眼淚不受控制地在眼眶裏打轉，然後就聽見太虛子繼續道：“俏俏放心，等回了黔山，此事為師替你做主，定叫你得償所願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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肅穆的宮殿門口，太虛子與路尋風兩人相視而站，一人站在宮殿門外的一邊，一人站在宮殿門內的一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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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虛子輕嘆一聲氣，“罷了，如此也好。說起來，終歸是你我師徒二人緣分太淺，你也不必為此感到愧疚，人皇時限將至，這天下交給誰為師都不放心，但若是尋風你，為師倒也算是松了一口氣。”
路尋風雙手抱拳，低頭承諾道：“徒兒定不忘師尊教誨，一定會將心比心，做一個明君，好好守護這天下百姓！”
太虛子伸手握住路尋風的雙手，“從今日起，你我便不再是師徒，往後你可是這萬人之上的君，無需再對我行此跪拜之禮。”
路尋風一時淚眼朦朧，哽咽一聲，隨即輕咬嘴唇，然後忍了忍欲要奪眶而出的淚水，最後在太虛子地攙扶下站起身來。
“師尊，一日為師，終生為師！不管師尊往後還認不認我這個徒兒，我路尋風都只有您一個師尊！”
太虛子沒有接話，只是輕拍了拍路尋風的肩，然後轉身離開。
路尋風就這樣看著太虛子的背影離開，直到目光所及，再也看不見對方的影子，這才轉過身去，面容堅毅地向著深宮走了進去。
城墻邊，長柳若絲，青煙如夢，往事皆隨風而去。
太虛子來到「內門」後連坐下喝口茶的時間都沒留，第一時間同眾弟子交代的事便是，即日起所有「淩雲閣」弟子全部返回黔山。
“師尊，怎的這般著急？二師兄都還沒回來呢？”
姜俏原以為，仙門中人齊聚於此，很快就會進入討伐魔族的劇情。
太虛子輕笑著看了姜俏一眼，語氣親和道：“怎的？當初在萬堂鎮時為師讓離安去接，你不願意回，如今為師親自來接，你也不願回？”
姜俏下意識地回頭看了施宇霄一眼，既然施宇霄也得跟著師尊太虛子回到黔山，那自己自然也必須回去才是。
“怎麽會！”姜俏癟嘴嬌嗔地瞪了太虛子一眼，“如今這外面的世道多危險啊，我倒是早就想回去了，就怕師尊您老人家不允許！”
太虛子無奈一笑，“為師不允許？”說著，太虛子伸手輕拍了一下姜俏的額頭，“你這個小沒良心的，當初為師不讓你下山，你非要吵著跟宇霄一起下山，如今倒還怪起為師來了？”
姜俏歪頭一笑，“那師尊我先去收拾東西！”說完轉身就朝房間跑去。
其實說起來也沒有什麽要收拾的東西，所以姜俏並沒有回自己房間，而是去找了路陽。
“路仙長！我有急事想問你！”
見姜俏跑得著急，路陽擔心她摔倒，於是擡手扶了一下她的肩，隨後道：“俏俏，何事這麽著急？”
“我們要回黔山了！”姜俏喘了一口氣，然後看了一眼四周，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在時，這才接著道：“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蔣硯的消息？”
姜俏兩眼定定地看著路陽，兩手局促地拽著兩邊的衣擺，眼神裏有些許期待，又難掩心中的不安。
此次回到黔山後，姜俏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這樣直接地說出蔣硯的名字，而距離蔣硯被魔族的人帶走也已經好幾天過去，魔域卻始終沒有傳出關於蔣硯的消息……
路陽聞言先是一楞，對於蔣硯的大名，近來一段時間其實他經常聽到。
關於半魔蔣硯大鬧崎桐，並殺害妖域“新王”聞世昭的消息已經傳遍四方。
至於真相到底如何，已經沒有人關心，路陽只知，如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魔域，指向了蔣硯。
“沒有。”
路陽低下頭，不去看姜俏期待的眼神。
如果現在有了蔣硯的消息，那麽知道的人就應該不止他一個了！
“是嘛，”姜俏蜷縮著手，視線下瞥，盯著地面看了一會兒後又擡起頭，望向屋外，“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，對吧，路仙長？”
院中茂密的大樹上，偶爾傳來幾聲蟬鳴，明媚的陽光灑下，在地面透射出斑駁的光影。
姜俏看著院中一片燦爛的陽光，心中暗道：真煩，她最討厭的盛夏又快要來了！
路陽不知該做何回答，只是順著姜俏的視線往外看去，然後說了一句完全前言不搭後語的話。
“天又晴了。”
姜俏輕笑一聲，沒有接話，而是轉而對著路陽微微一笑後，開口道：“既是如此，那麽路仙長，我們後會有期了！”
但姜俏知道，此別，怕是再見困難。
若是這個時候的姜俏擡頭看一眼路陽，或許能發現路陽面上的猶豫與糾結，但她沒有。
她不知道此後的路會是如何，也不知道再見到蔣硯時自己該以何種態度去面對他，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一直堅持去完成系統給出的任務……
“俏俏，保重！”
沈默許久後，路陽在空空只剩下他一人的房間裏，低聲喃喃了一句。
姜俏快步離開路陽的房間後，在院外遇見了一直等在此處的顧離安。
“大師兄？”
見她從內院出來，顧離安一點兒也不吃驚，只是不緊不慢地開口道：“所有閣中弟子都已出發先去城門口等著了。”
“師尊讓你來找我的？”
姜俏其實並不意外顧離安會猜到自己來找路陽，但這個時候，她其實寧願來找自己的是苓曦又或是施宇霄，而不是顧離安！
“是。”
顧離安察覺到姜俏對自己逐漸疏離的態度，卻也沒將方才太虛子原本打算親自去姜俏房中找她，而自己攔下一事說出，而是配合著姜俏的態度，與她保持距離。
然後一邊走著，一邊故作隨意地開口道：“小師妹今早在城門口想問的是本命劍的事吧？”
姜俏聽出對方話裏的意思是在跟自己示好，然而她的重點卻是，“大師兄為何突然叫我小師妹？”
顧離安話音一頓，避開姜俏看向自己時審視的視線，假裝沒有聽懂姜俏話裏的意思，半開玩笑道：“你叫我大師兄，我叫你小師妹，有什麽不對嗎？”
姜俏疑惑地盯著顧離安看了一會兒，沒有說話。
說起來，顧離安開始叫自己俏兒，好像就是從他把自己認作離鳶開始……
怎麽？
現在是終於發現自己與他們喜歡的那個離鳶完全不一樣，所以現在連這樣一個特殊的稱呼也不給自己，而是又變回了小師妹？
姜俏此刻心情十分覆雜，有些委屈，又有些氣憤。
“呸！”
越想越氣的姜俏直接一個側踢，對著顧離安的小腿狠狠來了這麽一下，然後看也不看顧離安的反應，頭也不回地向著城門口的方向走去。
顧離安哪裏會對姜俏設防，猝不及防被踢了這麽一腳，疼得眼淚花都出來了。
“小師（妹）……”顧離安半彎著腰，一手捂著剛剛姜俏用腳踢的位置，話剛一出口，緊急撤回，然後連忙改口道：“俏兒，是我錯了！你別生氣——”
但這後半句，顧離安卻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，因為這些話，他不能讓離鳶聽見。
「淩雲閣」的每一位弟子，都會有一把由自身孕育的本命劍，而所謂的劍在人在，劍亡人亡，其實際是閣中長老用來確認門下弟子生死的憑據。
而姜俏的本命劍，便是在深海消失的。
連同著顧離安真正的小師妹姜俏，一起消失在了這個世上……
“師尊！”
姜俏揚起明媚的笑容，向著太虛子跑去。
太虛子微笑著站在原地，一直到姜俏跑到自己面前，然後穩穩停下腳步，隨即親昵地挽上他的胳膊後，這才笑聲道：“出發！”
顧離安不急不慢地走在人群的最後，看了兩人一老一少歡快的背影卻是半點笑不出來。
“先前你大師兄給我來信，說是俏俏你被水怪抓去深海，中了消魂釘，九死一生，連本命劍都毀了，可把為師嚇了一跳。”太虛子輕拍了拍姜俏的手背，“俏俏，聽為師的話，此次回去黔山後，不要再任性鬧著要出來了。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，連自己都保護不了，還降什麽妖除什麽魔？”
姜俏笑了笑，沒太將太虛子的話往心裏去，而是回過頭去瞥了一眼人群最後面的顧離安。
視線交集的瞬間，顧離安眼裏的悲傷一閃而過，隨即揚起一個笑臉，姜俏抿了抿唇，沒有回應，然後很快回過頭來，不再去看顧離安。
“怎麽？又跟你大師兄鬧脾氣啦？”
太虛子將兩人之間的一舉一動盡收眼裏，然後笑著開口調侃道。
姜俏心裏擰著一股勁兒，別扭道：“沒有！”
看著這樣的姜俏，太虛子哈哈大笑。
“你啊！從小就喜歡跟你大師兄鬧脾氣，還沒大沒小地總是一口一個顧離安地叫，無論我們說什麽都死活不改口！”說著，太虛子微微彎下腰，小聲在姜俏耳邊說道：“為師知道，我們俏俏喜歡離安，就連當初下山，也是為了離安。”
太虛子的話還在繼續，姜俏心裏卻莫名泛起一股酸澀，眼淚不受控制地在眼眶裏打轉，然後就聽見太虛子繼續道：“俏俏放心，等回了黔山，此事為師替你做主，定叫你得償所願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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